姐姐对我来说是女人搜索结果

星辰影视

女子宿舍[电影解说]
中国大陆普通话,国语2010
戚小光扛着摄像机,原本是要拍一个“很主旋律”的题材,一个有爱心的女人做好事的故事。可是,当跟着这个女人左转右转进了一条胡同,顺着黑洞洞的楼梯上二楼,推开那扇铁门,他整个人惊呆了。    人!全是人!20多个女人,像沙丁鱼一样密集地躺在高低床上。    床就像偷工减料的木匠随意搭成的,高低不平,有的床腿拿砖头、铁桶垫着。一个挨着一个的铺,铺上一条条打着补丁、抹布一样分不清底色的床单。外墙上贴着“上门打针”、“见证收款”、“高价收药”、“招聘”等花花绿绿的广告,其中一张A4纸写着:住宿24小时:2元。    2元,这就是人头攒动的原因。    机器就那么静静地转着,戚小光突然“心里汹涌澎湃”,尽管处在同一座城市里,这却跟他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    这个吉林省吉林市电视台的记者,对农民工忙碌的场面一点儿也不陌生。他有时候也会想:夜幕降临时,他们像蚂蚁一样消失了,消失在哪里?这一次,他找到了“蚂蚁穴”,他决心拍这个“消失的故事”。    这一拍就是5年。搭档们一个个离开了,只有他坚持下来。到最后,他都数不清素材到底有多少,“反正一分钟不歇,电视至少能播上一个月”。    纪录片的名字很简单,取自这家旅馆阳台,蜘蛛网般的电线掩映下,一个不起眼的半米高的广告牌——女子宿舍。    “哭!哭当啥用,白扯!”    张燕秒拖拉着3岁大的小芳找到这个半米高的广告牌时,是14年前一个冬天的上午,母女俩第一次进城的时候。    14年后这个盛夏的午后,她们仍然住在这里。床还是那张床,连床板上垫的海绵、纸壳子都没变过,唯一不同的是,45岁的张燕秒两个月前腿坏了,再爬不了上铺,小芳已经17岁,不再跟妈妈挤在一起睡,住在另一张床上,也要单花一份钱。    张燕秒第一次坐在这间宿舍时,跟人哭诉自己的丈夫死去,扔下两个月的女儿,草房土地被占,日子过得“像腌渍的烂白菜”一样。14年来,几乎每来一个新人,都会坐床头哭诉一番,哭诉的理由无外乎离婚、被打、亡夫、子女不孝顺……就像一个单项或多项选择题。可不用多久,就有人敲着床板,不耐烦地呵斥:“哭!哭当啥用,白扯!”    当这些眼泪顺着老妇人皱巴巴的脸、少妇花样的脸,甚至孩子光滑的脸,滑落时,戚小光从没有给过特写,甚至哭得太凶的镜头,他会删掉,因为“眼泪只是她们生活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日子稍长些,这些苦命的女人不再说这是“难民营”,说这里是“常驻大使馆”,这里的女人不是“天使”,就是“大使”。这里的女人藏龙卧虎,能“上天入地”。上天就是能上工地盖楼,下地是能“修地球”。    这里寸土寸金。躺下时,真正属于她们的空间也就比一个人略大。所有人下地时,属于她们的空间不及她们的一双鞋子大。行李压在各自枕头下,因为把包寄存在老板娘住的4平方米的小屋,需要一个月支付10元。    这里只有一个水龙头,每天流出吸管般细细的自来水,女人们用它解渴、吃药、洗头、冲澡——哪怕在零下30摄氏度的冬天,哪怕喝需要用热水化开的感冒冲剂。    钱是每天算的,老板娘挨个收钱时,有的从餐巾纸里掏出两个钢崩儿,有的解开裤子从内裤的口袋里掏钱,有的从随身的矿泉水瓶里扯出两张一元的纸票。    没有人会“阔气”地拍出一个月的住宿费。她们会像“候鸟”一样离开,一旦找到提供住处的打工地,她们就会搬家。等工地的活儿结束了,她们又会回到这里,寻找下一个打工地。这里就像驿站,像她们生活半径辐射开去的那个圆心。    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    宿舍楼下就是劳动力广场。严格地说,这不是广场,而是4条胡同构成的十字路口。这里距离繁华并不是太远,具体来说,距离火车站步行5分钟,距离长途汽车站步行4分钟,距离吉林市医院500米。    胡同里有朝鲜小吃,有卖90元一斤人参的老店,有叫“桃姐”之类的数不清的职业中介。天晴时,胡同里摆满了小黑板,有招聘司机专栏、保姆专栏、出国打工专栏。    把镜头往后拉,再往后拉,这个亮着4盏灯的60多平方米的女子宿舍,就湮没在这个上世纪80年代初建成的7层老楼里,湮没在这普通的巷道里,湮没在这400多万人口、满语意思是“松花江边的城池”的吉林市里。    “尽是些笨手笨脚的妇人,太老了!”    相比这个2元一天的居所,打工的老板提供给张燕秒们的住处要“敞亮得多”。    到黑龙江种稻子时,她们就住在田旁边的露天大棚子里,能看见满天星星。在乡下养猪,就自己在猪圈旁垒房子,“要多大有多大”。    10月一下雪,女人们能找的工作多是在餐厅刷碗,穿两双袜子套大胶鞋,站在到处是污水的地上不停地刷,那些碗怎么也刷不完,“一天17元”。    来钱最快的是上建筑工地,像男人一样筛沙子、捣灰、搬砖,一天赚70元。可这活儿,女人大多“吃不消”。    整个漫长的冬天,女子宿舍的女人都盼着雪快些融化,春天来了,地里就热腾了。    春天,她们可以住到农户家捡木耳,捡完这家捡那家,“扫荡整个村庄”。一天干14个小时,赚上50元。    夏天,她们可以坐票价7.50元的长途汽车,去一个叫乌喇街的地方剪毛葱。在农户家里剪,一毛钱一斤,在地里剪,一毛二一斤。不消说,女子宿舍同去的6个女人都选择了多赚这两分钱。她们要天不亮,走6里地到田头。等到黎明来临时,剪刀的“咔嚓”声已经在田地回响了。等到三天后,她们的口袋多了近100元钱。    如果手脚够麻利,掰苞米也是不错的选择。一群人一字排开,边走边掰。在望不到头的大平原上,最快的人一天拿70元,最慢的人拿20元。    她们最最喜欢的还是在城里发广告,一天能赚65元。最暴富的一次,是老板娘带领大家去水泥厂种树,一天赚了95元,创了最高纪录。可再也没第二次了,人家说:“尽是些笨手笨脚的妇人,太老了!”    戚小光不拍这些宏大的“劳动场面”,因为这些大家都看得见。他更愿意守在那个逼仄的宿舍,等人回来。    人回来了,没活儿干,也不打紧,到楼下站着。    劳动力广场上,人们天然地分出区域来。男人站在马路的一边,女人站另一边,穿着皮鞋、开着小轿车的雇主就穿行在马路中间,雇主喊一句“焊工、瓦工”,就有一群人围上去,讨价还价,报价低的抢了报价高的单,就会发生拳头之争。这是几乎每天发生的事儿。    冬天,雪花飞舞,找活儿的男男女女把手抄在袖子里,找工作的牌子悬挂在手小臂处,冻得直跺脚。戚小光就踱在这人群里,等他把机器从大衣怀里掏出来时,有人拦着镜头喊:“拍什么拍,电影都是假的,只有战争片是真的。”    张燕秒腿没疼之前,一直比较抢手,她不用站多久,就能找到活儿干。她关节粗大,看上去一身蛮力。    而她同屋,对角线床上的68岁的宋淑文,就远没有这么幸运了。她站在马路旁两个多月了,没有一个雇主跟她搭话,“她太老了”。    尽管出门前,她穿上了带花边的干净裤子,还用捡来的铅笔画了眉,用捡来的雪花膏,把脸涂得白白的,她跟人家说她只有“59岁”。    她有个秘密,连同住了十年的张燕秒也没告诉。一个月来,她的左眼疼得厉害,最初眯一晚还能好些,现在针扎一样疼,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滴了快10瓶眼药水了,也没见好。    “现在盼一天黑一天,眼前越来越黑了!”她叹着气,分不清眼里淌下的是泪水,还是药水。    因为一只眼,她的雪花膏涂不匀,左脸黑一块白一块,她给空矿泉水瓶灌水时,对不准口儿,洒了一地。她不敢告诉任何人眼睛的事儿,她怕消息传到楼下的市场里,就“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这些打工者私底下的生活,正是戚小光想要的东西。但宋淑文始终躲着他的镜头,她拒绝“照相”,她说:“出来打工10年了,人都以为我发了大财,见笑呀!”    “我要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这里,我恨这里”    镜头里一闪而过的,多半是那些皮肤皱巴巴、嘴角耷拉的中老年妇人的脸,唯独当转向皮肤紧绷、眉目清秀的小芳时,镜头停留了两秒,整个画面一下子生动、鲜活起来。    17岁的小芳,童年、青春期、少女时代几乎都跟这宿舍脱不了干系。14年里,她间或离开过女子宿舍。妈妈打工到哪里,她的家就在哪里,住过农户家、住过桥洞、住过火车站。    7岁那年,她被送到了乡下的小姨家读书,可二年级上学期一结束,因为家里没钱,她就被迫退学了。她的学历是“1.5”年级,尽管她很喜欢学校,她还记得班主任是个扎着马尾辫、爱穿米色西服、很有气质的女老师。    最近,她离开了女子宿舍,走时,她跟妈妈说:“我要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这里,我恨这里。”    可她走得一点儿也不远,她打工的餐厅距离这个宿舍不过七八分钟的车程。她喜欢那家提供住处的餐厅,尽管床只是餐厅的几把椅子拼凑起来的,可那里能上网,能看电视,能听客人谈“世界杯”,她喜欢那里“飘着油烟味的自由的空气”。    这些,戚小光的镜头是捕捉不到的,而戚小光也没打算用任何旁白去解释,他只打算静静地用镜头“打量”这个孩子。    镜头里,她总是把妈妈甩后头老远,跟妈妈吵架,一副厌恶女子宿舍、不喜欢妈妈的样子。妈妈说,小芳长大了,心野了,巴不得走得越远越好,“一心只想赚大钱”。    这个13岁就开始打工的姑娘,认为“自由价更高”。只要打工的地方能“提供住处”,她宁可工钱少点儿。    她一心想离开女子宿舍,她说这里的人都为下顿饭活着,她们眼里只有“钱!钱!钱!”。她讨厌劳动力广场,她说这里的男人都是“臭男人”。    在这条街里,她处处显出些许优越性。这张少女的脸只需在楼下的劳动力广场晃晃,不出10分钟,就能找到活儿。当然,凑上来的很多中年男人,不怀好意,介绍乱七八糟的工作。她也确实上过当。    晚上,有小芳的女子宿舍也多是热闹的。旁边的男子宿舍不断有人过来跟她唠嗑,请她吃饭,给她买“五六块一斤的超大号苹果”,夸她“有着地球引力般的吸引力”。甚至一个36岁的中年男人,求爱不得,写下血书:芳芳:你好,多保重!21点09分。    当镜头里,血淋淋的血书在上铺展开,小芳从上铺跳下来,快速消失掉时,整个画面一下子快“窒息了”。    小芳从来就不认为自己属于这里。天一亮,她就出门,她一分钟也不愿在宿舍多待,哪怕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她踩着雪在空旷的街上游荡。她去过附近几乎所有的网吧,她玩飞车游戏,飙车时紧张得哇哇大叫,上QQ,认识了几个“很远很远的朋友”。她像画画一样,学会了写26个英文字母。    在她眼里,网上的世界,比女子宿舍的世界大多了,纯洁多了。但她不敢玩太多网上游戏,“那会让自己在现实里活不下去”。她迷上了神话题材的电影,人瞬间能成为“富人”,能获得很多种“武器”,能有无穷大的“力量”。她不相信灰姑娘,不相信一见钟情,她讨厌看韩国偶像剧,“太假太假了”。她爱玩网上一种结婚术的游戏,新人在一个叫巴岛的地方度蜜月,那里四面环海,开满桃花,“美极了”。    她伸出涂着绿色指甲油的食指和中指,做V状,比画着两个方向,“知道吗,我跟妈妈是两种人,我们走的是两种路,她属于那个宿舍,我不是!”    可瞬间,这个幻想着穿婚纱的姑娘就又堕入冰冷的现实。她饿了,她必须回到女子宿舍,跟妈妈一起吃饭。    “没办法,不留她,她就只能睡马路”    在女子宿舍里,老板娘“孙二娘”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尽管她抠门得厉害,为了省电,她8点半就嚷着熄宿舍灯。她的口头禅是:“拿钱来!”手机充电一次五毛,洗衣机转一次两块。冬天楼下市场上的人冻得受不了,来屋子暖和一会儿,她伸手要“一元钱”。她像守财奴一样,四处捡旧衣服,鞋子,堆在自己的小屋,隔上一段时间,在宿舍开一次展销会,三块五块卖给住客……    可很多人还是喜欢这个离了婚的泼辣女人,她常带领女人们一起打当日的短工,干活儿时,她把力气最弱的女人安排在自己旁边,照应着,回到宿舍坐床头给大伙儿分钱。    女人们常常为争水、抢马桶、丢了镜子这类小事争吵不休,老板娘就像“太平洋警察”一样,主持公道,平衡中间的关系。她的目的是“让所有的住客留下来”。    这段时间,上面查身份证很严,屋里的一个精神病人没有身份证,被老板娘赶了出去,第二天,看她睡在马路边,老板娘又把她“捡回来”。    “没办法,不留她,她就只能睡马路。”老板娘说。    老板娘看得很清楚,这个宿舍的绝大部分女人是没有出路的,她们被亲人抛弃、无房无地、年老色衰、没有技能、没有社会保障,有的出现精神问题,她们仅剩的是,日渐稀薄的力气。    她早就想好了这些走不出去的老女人最后的路:给救助站打电话,给110打电话。    可14年来,许多人根本等不到老板娘打电话。一个又病又老的妇人,从宿舍下楼,坐在劳动力广场的马路牙子上,等活儿干,等着等着就歪下去,死了。老板娘让警察带走了她。她的床铺,连床单都没有换,很快又住进了新客人。    5年间,有几个老弱病残的女人出现在戚小光的镜头里,可一两次后,再也没出现过。戚小光找了很久,等了很久,再也找不到了,“也许她们有人不在了。”戚小光声调悠长地说。    眼睛越来越差的宋淑文也想过死。她甚至想好了要买很多很多的安眠药,跟老板娘告别后,到外面找一个角落“永远地睡去”。可就在她坐在楼下马路边等活儿等不到,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时,一个路过的年轻小伙递给她两个菜包子,她一下子觉得“天都亮了,要好好活下去”!    晚上,女人们也会在宿舍唱歌,唱《小荷包》、《十五的月亮》,唱过时很久的老歌,有人会像《二人转》里一样转手绢,在狭小的过道跳交际舞。她们为“毛泽东时代到底好不好”的话题争论一个晚上。    她们自嘲“脚下的布鞋,与开奥迪的雇主穿的布鞋一样,养脚”。她们希望“像赵本山一样,唠唠嗑也能赚钱”。    她们也说女人间的私房话,宿舍有姐弟恋,大家会笑她“武则天,老有魅力了”。    拍着拍着,女人们在笑,镜头后的戚小光却鼻子发酸,他觉得,这群“我们认为没有希望的女人”,坚强地活着,“太了不起了”。    让他最动容的事情之一,是住在宿舍里的女人们“显摆”的样子。有人对吃的挑三拣四,嫌弃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吃;有人把300元钱买的手机说成值1000元;有人打工回来散一圈烟,装着很大方,或者不停地打电话、接电话,很忙碌的样子。    “这是她们捍卫尊严的表现。”戚小光说,“就像你我一样。”    “纪录片他妈的真残酷”    宿舍里还住着两位不用付房费的成员——一只被称作“企鹅”的鸭子,一只爱吃火腿肠叫“笑眯眯”的黑猫。    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的世界,它们成了住户们的精神支柱。鸭子的主人穿3元钱一件的衣服,却花10多元钱买了一个包,把鸭子装在里面。一天中,她最幸福的时光是,她吃一口柿子,鸭子吃一口。有人来串门,说“炖了鸭子吧”。这个女人大声说:“还是先把我炖了!”    不过,戚小光的镜头里很少有这样的“花絮”画面。他的镜头似乎总是在等待更残酷、更真实的东西出现。    终于有一天,他正在拍摄,屋里的两个女人打起来了,越打越厉害,等他过去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一个人突然拿出刀刺中了另一个人的腹部,瞬间血流如注。他把女人抱起来,跟老板娘一起把她送往医院,这个受害者最后脾摘除。他留下了3000元的医药费。    那一夜,他身心疲惫,内心充满了自责,惭愧,“如果我不为了镜头,早点跳出来,也许那女人不会挨上那一刀”,他跟做纪录片的同行朋友抱怨:“纪录片真他妈的残酷,我他妈的废了!”    镜头捕捉了这场流血事件,可有些事件,“不流血却比流血更痛”,这不全是镜头能捕捉的。    宿舍住着一些无事可做的女人,她们从不打工,她们对着过道里拿透明胶粘着的一面大大的破镜子,浓妆艳抹,她们只想在楼下熙熙攘攘人群里,找个有钱的“饭票”男人,嫁掉。    这个狭小的宿舍充满竞争,年轻女人给年老女人的“男朋友”一块西瓜,年老者就会认为年轻人要抢走她的“老头”,一通大骂。有的年老女人几个月没吃一口菜了,却舍得去温州人开的美容院,花50元文两道黑黑的弯月眉。    他们眼里,这里没有爱情,“柴米夫妻,没柴没米怎么做夫妻。”末了,他们会住到阳台那个每天7元的“夫妻间”。    说到底,“夫妻间”就是一个布帘子隔开的双人床,床上有封面起卷儿的《上海的爱情魔方》、《一只老鼠的艰苦奋斗史》,和几本武侠小说。    打开戚小光的录影带,就能看到一个男人对着镜头说:“女人,在我眼里,就是一身肉!”    “喔!那多像我的母亲、姐妹、外婆、姨妈!”    张燕秒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面对戚小光的机器,抱着脑袋四处逃的样子。后来,她一边手撕烧鸡,拿啤酒瓶子喝酒,一边对着镜头流泪,说自己的新年心愿。    老板娘也常说自己的心愿。她希望戚小光资助她,改造这个宿舍,把所有的床、褥子都换掉,墙要刷上那种淡淡的苹果绿,地上铺上光滑的瓷砖,养上几盆花——像真正的“女人的宿舍”。    她抱怨生意远不如以前了。1996年,这个靠摆烟摊讨生计的离婚女人在劳动力广场开了第一家旅馆,第一晚只来了2个人,第二晚上6个,第三晚上10个。10天后,生意出奇地好。人多到拿啤酒箱子搁床板睡,起夜上个厕所回来都没地方了。那时农村苦,出来打工的人多,胡同里全是找工作的人,“苞米两毛一斤,猪肉2元多一斤,贱得厉害!”    最近几年,农村好过些了,打工的少些了。附近一下子又开了20多家旅馆,一楼好门面的都改造成了“时尚旅馆”,带电视机的一天30元,带电脑的40元。这让她“腹背受敌”。    起初,看着戚小光的机器总在她宿舍晃来晃去,她也抱怨“整这玩意儿干啥,不如给大伙儿找活儿干”,时间久了,她和张燕秒一样,对着镜头,就像对着老友的眼睛。    她们坐在床头,说自己活得多么“不得意”、多么“埋汰”,给女儿的嫁妆只能是“充充话费”。新年那天,还有人在镜头里说了“新年快乐”!    5年来,戚小光在这个片子里越陷越深。冬天零下30摄氏度,为了拍她们出门打工前忙碌的场面,他把5斤重的机器揣在大衣里,5点钟坐最早一班公交车,穿过松花江来宿舍拍片。这些女人对着镜头伸懒腰,打哈欠,穿衣服,解裤带看钱,刷牙,涂口红……    他请这里的人吃饭,给小芳生活费,帮她找工作,希望她走出这个宿舍;他给生病的人买药、看病;儿子高考出成绩的那天,他还在女子宿舍忙活……    有一年的年三十,他给老板娘钱,让她做一大桌子菜给大家过年。尽管他很清楚,他“干预”了镜头,这是拍纪录片的禁忌,但他没办法只拍她们吃馒头就咸菜的场面:“那画面太残酷了。”    随着戚小光的纪录片素材越拍越多,女子宿舍也在慢慢变化。    前年,老板娘在女子宿舍旁边租房子,又开了家“男子宿舍”,4元一天。女子宿舍的价格,则提到每天3元。    如今,老板娘决心用一生所有的积蓄把宿舍买下来,“要把宿舍开到自己80岁”。旁人说,这个精明的商人赌的不是房价,而是赌这群人不管怎样,也走不出这里。    几乎每个人离开这里时,都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回这个‘猪圈’了”,可不用多久,她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又会回到这里。甚至有人出嫁了,跟丈夫吵了架,还会再回这个“娘家”住几晚。    如今,戚小光正在进行纪录片的后期制作,他早早想好了“尾声”,那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交待”,而不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他要把这个片子“献给中国的农民工”,他希望片子在工地的脚手架前、工棚里,坐满农民工的露天电影院里放映,他希望每个看到片子里的人,产生共鸣:“喔!那多像我的母亲、姐妹、外婆、姨妈!”    “我一定会躲在银幕边,大声地笑,这比得什么奖都欣慰!”说这些时,戚小光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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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香格里拉[电影解说]
中国大陆汉语普通话2006
北京。    那天,盛一朝的老板紧急召见了他。见面后,才知道老板要炒他的“鱿鱼”。原来,在对外合作的一个软件工程中,由于盛一朝的正直,阻止了公司的欺诈行为,影响了公司的“发财”机会,因而成为老板的眼中钉。愤而出走的盛一朝一时陷入苦闷,晚上到酒吧喝闷酒,一醉涂地。    下雨了,盛一朝醉醺醺地驾车回家……在路上,他的车撞飞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人,顿时酒意全消。犹豫之间,还是救人要紧,便冒雨把受害者送进了医院。随后,一念之差下,盛一朝留下身上所有的钱,悄然离开了医院。    盛一朝的父亲是个勘探队员,早年曾踏遍香格里拉的山山水水。儿时的盛一朝从父亲那聆听过很多关于香格里拉的美好传说。特别在父亲留下的那本笔记里,盛一朝读到了一个发生在香格里拉的爱情故事……事实上,寻访香格里拉早已成为盛一朝心中一个神秘而庄严的情结。就这样,盛一朝裹着肇事后的本能恐惧,憋着被老板炒了“鱿鱼”的苦闷,承受着女友分手的痛苦,以及对父亲往事的怀念和好奇,加上朦胧的忏悔意识,开始了香格里拉之“旅”。    在南去的夜行列车上,盛一朝随身携带的钱物连带车票不幸被盗,立时变得身无分文了。所幸父亲的日记和那只口笛还在。没有了票,盛一朝只好被迫中途下车,偷偷扒上了一列南行的货车。    早晨,货车停靠在一个山区小站,盛一朝遁入山林。慌张中,盛一朝不幸跌落猎人设下的陷阱,被带毒的竹签刺穿大腿,陷入绝境。一个叫潘基业的人听到了盛一朝的呼救声,循声将其救起。很快,毒签的感染,致使盛一朝高烧不退,命在旦夕。潘基业为其采集草药煎服,精心护理,终于使盛一朝起死回生。    潘基业是个宝石商人,经常穿行于民间收集散落各处的珍宝。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块翡翠,诉说了一个关于子母翡翠的传奇故事,告诉他这块翡翠就是其中的“子石”……盛一朝感到,这是一个有着丰富人生经历而又十分善良、厚道的长者,同时还是个精明、正直的宝石商人,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盛一朝随潘基业到了一个古镇,因为潘基业似乎在这里要办一件重要的事。安排定当后,潘基业临走前告诉盛一朝,如果今夜自己回不来,让他赶紧离开这里。盛一朝就这样带着种种疑惑,独自游览了古镇。夜里,潘基业在返回旅店的途中,被人推入河中不幸遇难。警察从其身上发现了一把旅店钥匙,据此找到了盛一朝,老刑警秦茂权虽然感到疑点重重,但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好放了盛一朝。    潘基业的女儿竹香闻讯来到公安局,得知父亲遇难,悲从中来,十分痛苦。在回旅馆的路上,神情恍惚的竹香被一辆摩托车撞倒昏迷,被路过的盛一朝救往医院。当盛一朝得知前来调查的警察快到时,再次不得不离开了医院。    穷途末路的盛一朝在一个网吧找了一份清洁工。    一天,网吧老板的儿子胡钿任性地制造了一次断电事故,导致现场多个网迷丢失了游戏积分,激起众怒,纷纷要求赔偿,否则将砸烂网吧。僵持之间,盛一朝出于平息事态的目的,运用自己精通的电脑技术修复了程序,帮大家找回了积分,阻止了一场冲突。胡钿本身是个游戏迷,认定盛一朝是个网络高手,便主动示好,设法让盛一朝离自己更近,好在游戏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胡满堂来到网吧,见到了盛一朝,提出让他给自己的儿子当家教。盛一朝才知道,原来胡满堂就是胡钿的父亲。胡满堂是个宝石商人,精明狡诈,唯利是图,是一个真正的奸商。    在胡家,盛一朝帮助胡钿补习英语,课余告戒胡钿如何做人,胡钿颇受教育,对盛一朝日渐敬服。    不久,盛一朝发现胡宅对面有一栋神秘的小楼,里边住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引起他的好奇,并发现有一个神秘的男人出入小楼……胡满堂看出盛一朝的行为举止有些反常,逐渐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并告诉了警察朋友秦茂权。秦茂权表示找机会上门要查查盛一朝。盛一朝看到了胡满堂和秦茂权的关系,认为自己有可能被警察盯上,便断然地离开了胡家。胡钿为此大为不满,责怪父亲赶走了老师,表示要去追寻盛一朝。胡满堂表示,如果再不好好学习,就把胡钿送去国外早已离婚的妈妈那儿。胡钿不满父亲的做法,随之离家出走。    胡满堂出现在婉婷的家里,他正是那个神秘的男人……激情过后,婉婷指责胡满堂的薄情和自私,胡满堂则曲意哄慰。    盛一朝本想离开古镇,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恩人潘基业死因不明,于心不忍,决定还是留下来,试图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为潘基业报仇。于是,他在一个煤站干起了送煤的苦力。    一天,盛一朝拉的煤车半道翻了车,挡住了道路,和出租司机争执了起来。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盛一朝看时,正是神秘小楼上那个艳丽的女人,她就是婉婷。婉婷打发走了出租车,让盛一朝把煤拉到小楼的院子内,并雇他来家里烧锅炉。    受到胡满堂冷落侮辱和损害的婉婷心力交瘁,感情破碎,每日借酒浇愁,以泪洗面。盛一朝的出现给了婉婷以新的爱情希望。为了摆脱对胡满堂的错恋之情,同时发泄自己被抛弃的怨恨,婉婷开始爱上了盛一朝这个神秘而又善良正直的外地男人。对盛一朝而言,艳遇婉婷无疑使自己孤独流浪的情感得到了一时的安定,感到命运对自己还算公平。当然,盛一朝对婉婷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心性并不了解,他更陶醉于婉婷那绰约多姿的美妙舞蹈……婉婷伺机“引诱”与盛一朝发生了肌肤之亲,这让猝不及防的盛一朝多少有点心存块垒。不久,盛一朝无意间察觉到了婉婷与胡满堂之间的暧昧关系,某些疑点甚至还涉及了潘基业的死因。    由于盛一朝是潘基业死亡现场的唯一知情者,秦茂权的疑点开始指向盛一朝,这就让盛一朝更加要设法洗清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对胡满堂的猜测得到了一定的证实,但苦于没有证据而无法下手。于是,盛一朝试图在与婉婷的感情缠绵中探寻谜底,争取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关键的线索。然而,盛一朝已经感觉到警方的触角正在朝婉婷的小搂伸来,让他不得不再次逃离。匆忙中,盛一朝将父亲的日记本和身份证遗落在了婉婷家,成为婉婷日后对其感情胁迫的“把柄”,而且她还成了盛一朝真实身份的唯一知情者。    再次踏上逃亡之路的盛一朝历经困苦,来到一个美丽而静谧的山寨,善良的金沙阿婆收留了这个穷困潦倒的盛一朝。当金沙阿婆意外地看到洗去满脸污垢的盛一朝露出真面目时,竟然惊诧得目瞪神呆……然而,盛一朝暂时的安定生活因为他陪伴金沙阿婆参加一次大规模的朝圣活动而改变,他必须离别情同母子的金沙阿婆,寻找新的出路。    又一次逃匿深山途中,由于饥饿难忍,遇到毒蛇攻击……千钧一发之际,巧遇自己曾经搭救过的竹香姑娘相助,后跟随竹香来到中甸家中。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竹香竟是自己恩人潘基业的独生女儿……当竹香得知自己搭救的人是警方追查的杀父嫌犯时,一时不能自己。交谈之后,竹香凭直觉判断,盛一朝绝对不可能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为了弄明真相和应付对自己垂涎三尺的义兄何家川的纠缠,竹香将计就计,请求盛一朝留在通达商号以助一臂之力。    何家川是潘基业的义子,也是一个珠宝商人。    盛一朝体会到竹香的艰难处境,出于对潘基业的感情和对竹香的钟情,毅然留了下来。竹香诚心教给盛一朝一些做珠宝生意的基本常识,盛一朝也潜心钻研,很快便能独当一面。时日不长,盛一朝主持的通达商号陷入困境,为了使商号能持续运营,盛一朝携带所有资金,只身前往边境进货。来到边贸,挣钱心切的盛一朝因投机赌博而输掉了大笔本金,深感惭愧的他为求一时解脱,钻入阴险狡诈的何家川设下的圈套,购置了大量的假翡翠手镯,通达商号由此遭遇前所未有的诚信危机,面临倒闭威胁。身陷绝境的盛一朝恰在此时邂逅婉婷,遂请求婉婷出手相助。而此刻出现的婉婷早已被何家川诱毒成瘾,听任何家川的摆布,盛一朝自然重落情感旋涡而不能自拔。    婉婷为了彻底控制已经钟情竹香的盛一朝,采用威逼手段强迫盛一朝离开竹香,盛一朝无奈就范。竹香在秦茂权追查盛一朝的时刻,忍辱目送盛一朝携带婉婷逃离身边。    盛一朝和婉婷一起度过了一段欢愉的日子。怎奈好景不长,婉婷毒瘾发作失控,独自离开盛一朝购买毒品。盛一朝见婉婷无可药救,不得不找回父亲的日记本和自己的身份证,独自出走。他按照父亲日记中的记载,沿着金沙江边寻找被父亲喻为人间仙境的香格里拉,最终使他意想不到的是,那条路的尽头,正是金沙阿婆的家……    原来,金沙阿婆就是盛一朝父亲日记中所记载的那个女人,也正是盛一朝的生身母亲。思维敏锐的金沙阿婆洞察到儿子内心深处的难言之隐,忍痛隐瞒了事实真相,采取讲故事的方式,暗示聪明的盛一朝得到了潘家的镇宅之宝——“子母翡翠”中的“母石”。对翡翠颇有了解的盛一朝看到这块类似潘基业死后消失的宝石之后,顿感机遇来临,试图变卖后用来缓解“通达商号”的经济危机。    夜深人静时,金沙阿婆暗中注视着儿子不辞而别的身影,暗自流泪祈祷。    盛一朝为了博得胡满堂对“母石”的青睐,再次重返婉婷身边,企图利用婉婷与胡满堂的关系搭建交易“母石”的渠道。婉婷出于对盛一朝的真爱,挺身而出,愿作最后一搏,达到与盛一朝生死与共的目的。然而她的如意算盘被老奸巨猾的胡满堂戳穿,胡满堂反而将计就计,采取极端手段控制住婉婷之后,再次设计要把盛一朝逼上窘境。    对潘家“子母石”贪婪已久的何家川自然不甘“母石”落入他人之手,又出于对竹香和盛一朝的感情的嫉恨,便暗中派仇大潜回古镇追杀情敌盛一朝,同时绑架胡钿,以此胁迫胡满堂交出宝石。未曾想胡钿早已离家出走,迫使绑架的阴谋落空。仇大在追寻胡钿时,巧遇身陷囹圄的婉婷,将她救出,并将她软禁在一家客栈。他用毒品诱惑婉婷说出盛一朝的去向,婉婷缄口不言,后趁机逃脱。    与此同时,盛一朝也正急于寻找失踪的婉婷,恰好在胡家大门外与她相遇。已经深受毒品控制的婉婷一心只惦记迅速取回落在胡满堂家装有毒品和存折的挎包,拒绝和盛一朝一起离开。正当两人争执时,胡满堂出现在他们面前。婉婷一反常态地扑进胡满堂怀里,盛一朝受辱离开。胡满堂耐着性子对婉婷大献殷勤,软硬兼施,唯一目的是要“草船借箭”,设法让婉婷引来盛一朝入围次日的“鉴赏会”,彻底撕破盛一朝的真实面目。    是夜,因婉婷而倍受凌辱的仇大深夜潜回胡家寻仇,跌落进胡满堂早有提防而设置的陷阱,身受重伤。仇大曾受何家川唆使而陷害通达的事早与盛一朝结怨,在身中毒签性命不保时,被盛一朝搭救,并亲自为他解毒疗伤,致使这个亡命徒对盛一朝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江湖侠义,杀机顿消。    认购“母石”的鸿门宴上,胡满堂请来众多珠宝界精英,他们大多是潘基业的业务伙伴。其中一位神采飘逸、白发苍颜的藤老更为众商家尊崇,他就是专门被胡满堂请来鉴定“子母翡翠”真伪的老专家。盛一朝从容不迫地讲述了潘家“子母翡翠”的来历和潘基业相识的过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胡满堂则反唇相讥,暗示盛一朝手上的“母石”与潘基业的死有关系。幸好婉婷出来作证,仗义执言,语出惊人,使危机急转而下,盛一朝有幸得已脱身。然而,这时现场突然停电,“母石”不翼而飞。    盛一朝按照婉婷的提示,潜回小楼,取走了婉婷留给他的大笔现金,逃往了中甸。婉婷却因此受到胡满堂的摧残,腰部受伤,卧床不起……    盛一朝见到竹香后,对自己与婉婷之间的事难于启口,又觉自己罪孽深重,有辱竹香对自己的好感,不得不极力隐藏对竹香的感情,将钱留下之后,再次回到金沙阿婆身边,致使情有独钟的竹香感情受伤。    一直苦于寻找盛一朝的胡钿此时也出现在中甸,并结识了身患绝症的女孩赛金龟,两个孤独的孩子成了好朋友。胡钿一心想为赛金龟治病,由此引发一系列感人的故事……    何家川利用盛一朝的失误,设计吞并了通达商号,致使竹香面临困境。盛一朝拿出从婉婷那儿得到的钱给竹香,竹香表示人比钱更重要。竹香清醒地看着身陷阴谋与爱情旋涡的盛一朝,既担心又心痛。不过,竹香也明白,盛一朝的命运只能在他自己手上。为此,她只能默默地爱着他。    潘基业生前救助过一些失学的孩子。当竹香失去通达商号后,孩子们的生存和学习面临威胁。何家川乘机让竹香将孩子们搬入自己的冰川商号,企图获得接近竹香的机会,志在必得。竹香无奈之下,为了孩子不得不委曲求全,搬入冰川商号。但是,竹香对感情的执着和圣洁让何家川欲罢不能,欲求不得。    何家川找到了婉婷,对她施尽侮辱,并用毒品控制了她的灵魂。    原来,同为潘基业的养子和养女,何家川在少年时期就爱上了婉婷。有一次,正当何家川幽会婉婷时,被潘基业发现,遭到一顿毒打。更让何家川痛苦的是,潘基业为了阻止他们的私情,又出于培养婉婷的舞蹈爱好,便把她送进了远离家乡的一所艺术学校。何家川有心追寻婉婷,找到了潘基业安排婉婷的那座小楼,并认为潘基业带离婉婷是为了自己金屋藏娇。出于强烈的嫉恨和对婉婷扭曲的爱恋,何家川不仅在生意上吃里扒外,损害过潘基业的家业,而且在婉婷十六岁毕业那年,伺机潜入小楼强奸了婉婷。因此,婉婷身心受伤,感情扭曲。胡满堂是潘基业商业上的朋友,曾经受托照顾在读的婉婷。当单纯的婉婷遭遇感情迷乱时,胡满堂乘虚而入,包养了婉婷。当盛一朝出现时,婉婷感到这才是自己真正值得一爱的男人。可是,婉婷在经历了两个魔鬼男人后的心性已经失常,这让盛一朝欲爱不能,只剩下了复杂的同情。    何家川利用一个机会让仇大控制了胡钿,胁迫胡满堂交出“子母石”。当看管胡钿的仇大再次碰到盛一朝时,无意间透露了何家川绑架胡钿的秘密,盛一朝跟踪仇大探得关押胡钿的密所。仇大在闲聊中得知胡钿有一个崇敬的老师居然是盛一朝时,内心开始变得失重。胡满堂以其狡诈的判断,断然拒绝何家川的敲诈,导致何家川产生了诛灭胡钿的狠心。仇大出于保护胡钿,表示自己愿意冒险前往胡满堂处当面交涉。没成想,反而遭到胡满堂的毒打。仇大返回密所,并不提被胡满堂毒打之事,胡钿却坚持要送仇大去医院。仇大让胡钿赶紧离开,何家川却突然出现。何家川利用仇大毒瘾发作,在给他的毒品中暗放了毒药,致使仇大中毒身亡,达到了杀人灭口的目的。当何家川准备加害胡钿时,盛一朝突然出现,救了胡钿,何家川在搏斗中逃跑。    在这之前,仇大告诉胡钿,自己正是那个杀害潘基业的凶手,背后的指使就是何家川。    当胡钿见到胡满堂后告诉他,自己的救命恩人是盛一朝和仇大时,胡满堂表示要重谢他们。可胡钿说,仇大已经死了,胡满堂懊悔不已。    何家川逃出城外,来到金沙阿婆处告别。原来,金沙阿婆是何家川母亲自小的好姐妹,后改名叫银沙。银沙原来嫁给一个宝石商人,因为破产吸毒,并经常殴打老婆,致使银沙逃离家门。何家川父亲不久去世,银沙易嫁他人,难产死去,留下一个女儿便是婉婷。在金沙阿婆的安排下,她让自己善良的兄弟潘基业分别收留了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当何家川从金沙阿婆嘴里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真相后,对自己的恩将仇报和忘恩负义悔恨不已,更对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婉婷所犯的罪孽深感颤栗。何家川自然清楚婉婷的悲惨境遇,决定冒着被抓的危险回去寻找妹妹,试图用自己最后的忏悔和爱救赎自己的灵魂。    婉婷无端地被胡满堂遗弃在野外,被村民送到医院。几经感情磨难,婉婷的精神几近错乱,朦生杀死胡满堂的念头。当她找到胡满堂后,正好何家川也来找胡满堂要人,痛殴胡满堂后,何家川带婉婷离开。    盛一朝跟竹香表示,自己担心婉婷的安全,要去找她。面对竹香的一片真情,盛一朝因为自己不干净而隐忍着自己对她的爱恋。竹香从盛一朝牵挂婉婷中感到了这个男人感情处境竟是如此艰难,同时也为盛一朝强烈的责任感所深深打动。    北京,警方终于发现了线索,开始通缉盛一朝。    何家川带着婉婷前往香格里拉。面对曾经被自己侮辱的妹妹,何家川痛不欲生,一路上竭尽呵护,怀着沉重的忏悔之心寻找着最后的解脱。当他想到自己一旦告别这个世界,留下的妹妹怎么办?这时,何家川想到了竹香。他认为,这个世界上能够收留婉婷的只有善良的竹香。于是,何家川发出一个邮件,除了把侵吞的房产还给竹香外,请求其来香格里拉接回婉婷。    竹香接到邮件后,和盛一朝日夜兼程,赶往香格里拉寻找婉婷。    何家川按照约定的时间没有等来竹香,便带着婉婷上了雪山。面对神圣的雪山,何家川仿佛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归宿所在。此时的婉婷已经精神分裂,神志恍惚,置身这仙境般的大自然更是痴情神往。当何家川暗示着和婉婷一起走向悬崖时,竹香和盛一朝正好赶到……当竹香竭力劝说何家川时,婉婷已经意乱神迷地走到了悬崖边上……盛一朝大喊一声冲过去,何家川急回身先一步去拉婉婷,刚抓住妹妹的衣裙便随之被带下了悬崖……    胡满堂终于得到了“子母翡翠”。他一方面答应竹香可以赎回“子母翡翠”,一方面却暗中联系境外买家昆萨,准备高价脱手“子母翡翠”。竹香利用父亲潘基业朋友的关系,找到境外宝石大亨昆萨。昆萨出于对潘基业的敬重,早已有所安排,表示一定会让“子母翡翠”完璧归赵。    胡满堂交易那天,秦茂权带着警察突然出现,告诉他正在犯罪,因为其中的“子石”是杀害潘基业所得,属于非法赃物。胡满堂被拘留。经过对遗留在“子石”上血迹的化验,系和潘基业血型一致。    至此,潘基业被杀一案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公安局将“子石”还给竹香,再次勾起她对父亲伤心的怀念……    尘埃落定,盛一朝当着竹香给北京公安机关自首,表示三天后将亲自回去投案。竹香面对即将离别的盛一朝,心情复杂,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次日,竹香陪盛一朝游历香格里拉,使盛一朝得以重访父亲故地,深深感到“这里正是洗刷灵魂的地方”。    竹香告诉盛一朝,无论是信仰中的,还是事实中的香巴拉王国,其实都是作为最高理想的净土而存在。据说,在二次大战中,美军和日军在太平洋进行作战,每次开始攻击的时候,罗斯福总统都会大声祈祷,并对飞行员说:你们是从香格里拉起飞的!可见,香格里拉已经成了人类的诺亚方舟!    雪山下的民间旅馆。    盛一朝在闪烁的烛光里看着眼前这位善良而又圣洁的姑娘,再次压抑着自己情感的波澜。竹香深感那种沉重的苦涩在左右着盛一朝的良心,一时有苦难言。    在秦茂权的安排下,胡钿见到了看守所里关押的父亲胡满堂。胡满堂悲喜交集,简直无法面对……胡满堂劝胡钿离开自己去找海外的妈妈,胡钿表示要等胡满堂回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胡满堂说自己已经没有钱了,胡钿表示将来自己挣钱养活他……胡满堂这个一身恶习的奸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终于醒悟到了点什么。    盛一朝来到金沙阿婆处告别,发现金沙阿婆服饰华贵,美丽异常。金沙阿婆鼓励盛一朝要敢于洗清自己,选择善良的人生道路。面对不久前拜认的干妈,盛一朝对这个神秘而又救过自己生命的老人充满了敬仰。尽管如此,金沙阿婆还是没有表露自己就是盛一朝的亲生母亲,她坚信自己等待的应该是一个“身上干净的儿子”。    知道真相的竹香目睹这样一对母子的告别,深为感动。    秦茂权在公安局看到了盛一朝的通缉令,证实了自己对盛一朝一直以来的怀疑,甚是兴奋。当他赶到盛一朝的住地时,发现盛一朝已经走了,顿感懊丧不已。    要开学了,胡钿不得不重返古镇,盛一朝和竹香同路把他送回。盛一朝和竹香在车上目睹着胡钿已经变得成熟的背影慢慢走进那扇孤独的家门,心头的爱怜难以言表。    机场,盛一朝和竹香终于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刻。他们没有眼泪和叮嘱,竹香冷静的目光透着让盛一朝暗自震撼的某种坚毅……就这样,盛一朝没有再回头,消失在登机口……    飞机开始滑行,随之升上了天空……盛一朝透过舷窗看下去,那些皑皑的雪山再次勾起他庄严美好的回忆……这时,盛一朝感到自己旁边空着的座位上来了一个人,看时却大吃一惊,原来是竹香!于是,这两个为了寻求道德和良心回归的人儿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激越的感情,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第一次深深而又陶醉地相吻起来……    字幕——    ……鉴于盛一朝肇事案事发当时有补救行为,经抢救也没有造成被害人的生命危险,以及又有主动投案自首的表现,对其交通肇事逃逸行为将从轻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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